彼岸小说 女频言情 桃李化剑雨(谢除沈酌)
桃李化剑雨(谢除沈酌)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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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郁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除沈酌的女频言情小说《桃李化剑雨(谢除沈酌)》,由网络作家“辞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抽出我的剑,直接砍断了三叔的胳膊。一道鲜红的血线从头顶划过,落在每个人的脸上。“还有人想要试试吗?!”三婶在尖叫,“你个下贱的胚子!你怎么敢!”在三叔的痛呼之中,她冲上来想打我,我将剑架在她脖子上。“我能砍他的胳膊,我就能要你们的命!”我的剑上还染着血,他们被我吓得直直往后退。可我手里的这把剑到底是第一次见血。而我神情淡定,但声音里的颤抖却做不得假。我强装镇定,一直等到了衙门来人。领头的拿出官服的令牌。“接到报官,有人在昭阳郡主府上闹事!我等奉命前来捉拿。”大伯们先是一愣,不敢相信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报的官。紧接着三婶得到眼色,跪在地上哭天抢地,说我残害长辈。但外面早有我放出去的人,府内他们到底是什么嘴脸外面的人一清二楚。他们的说...

章节试读




我抽出我的剑,直接砍断了三叔的胳膊。

一道鲜红的血线从头顶划过,落在每个人的脸上。

“还有人想要试试吗?!”

三婶在尖叫,“你个下贱的胚子!你怎么敢!”

在三叔的痛呼之中,她冲上来想打我,我将剑架在她脖子上。

“我能砍他的胳膊,我就能要你们的命!”

我的剑上还染着血,他们被我吓得直直往后退。

可我手里的这把剑到底是第一次见血。

而我神情淡定,但声音里的颤抖却做不得假。

我强装镇定,一直等到了衙门来人。

领头的拿出官服的令牌。

“接到报官,有人在昭阳郡主府上闹事!我等奉命前来捉拿。”

大伯们先是一愣,不敢相信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报的官。

紧接着三婶得到眼色,跪在地上哭天抢地,说我残害长辈。

但外面早有我放出去的人,府内他们到底是什么嘴脸外面的人一清二楚。

他们的说辞自然不可信。

这些恶鬼一样的人终于被带走了,我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

爹,你不在了。

这些人都想吃我!

“害怕了?”

我顺着声音猛地抬头,这才发现树上还有个人。

他晃着双腿,嘴里叼着草,整个人吊儿郎当的。

他瞧了我一眼,从树上跳下,如同往常一般,将我从地上背起来。

他戏谑我,“我还以为你会喊你谢哥哥过来帮忙的。”

这是将军府家的独子,沈酌。

我练武练得受不了的时候,他就总笑话我,可是欠得很。

我不喜欢他,但他的确这几天帮了我许多。

丧事是他派了人手过来,今日亲戚上门也是他通风报信。

至于谢除,除了那天他叫我节哀之后,便再也没见过面。

“他不会过来的。”

“这亲怕是要退。”

沈酌应话,“你心里倒是清楚,但他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退。”

“你爹是救驾有功,你现在还顶着郡主的名头,现在退婚,他们的丞相府就别想要了?”

他这话说完又沉默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问我。

“难过吗?你刚来我这儿的时候,可是天天谢哥哥长,谢哥哥短的。”

我只道,“趋利避害而已,人之常情,活在世上,左不过都靠的自己,指望旁人,指望不住的。”

之前我爹并不打算把这一套东西用在我身上。

这些东西他只与他的学生说。

可后来他想明白了,能护得住我一时,护不住我一辈子。

我能明白,不代表我不会难过。

毕竟幼时还是把他当过可以依靠的人去看待的。

我的眼泪无声地落下,沈酌察觉到肩膀已湿。

等我哭够了,才拿帕子将我的眼泪擦干。

“你现在也不算是浪费你爹的良苦用心。”

“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你得挺住,我会在你身边帮你的。”

他把被大伯遣散的仆人都叫了回来。

我的丫鬟迎春和送冬也回到了我身边。

送冬就是那个倒卖我簪子的丫鬟。

见了我,就跪在我面前磕头赎罪。

我却只道,“你要是真想赎罪,就陪我撑起温府。”

大学士府从此不在,现在这里只有温府了。




我爹是桃李满天下的大学士。

最厌恶舞刀弄枪之辈,立志要将我培养成名门淑女。

可有一天他将我的琴摔烂,让我学剑。

“以后要是出意外了,你还能有自保的本领。”

我却摇头,“谢除说了他会护我一辈子的。”

爱女如命的他扇了我此生唯一的巴掌。

......

我爹是从寒门一步步爬上来的大学士。

凭着自己过人的真才实学和狠辣的手段坐稳了这个位置。

而我是他唯一的孩子,我爹把我当眼珠子一样地护着。

可在这个时代,女子终究需要依仗夫家。

但他也深知世上的大部分男人都不可靠,所以从小就在替我物色合适的夫家。

我爹挑来挑去,挑中了丞相家的小儿谢除。

我爹看着他知书有礼,人品有加,觉得十分满意。

可直到那天,我爹的学生出事了求他帮忙,还带了他妻子过来。

因她与我娘有几分相似,我爹便多留意了几眼。

他便误以为我爹对她有意,为了保全自己,竟把妻子送到我爹的床上。

我爹知此,怒气腾腾,在他面前掀翻了桌子。

当夜他彻夜未眠,将我的琴棋书画全部扔掉,换成了刀剑,将四书五经换成了经商之道。

爹跟我说,“爹不能护你一辈子,但是你身上的本事能跟你一辈子。”

当时我不太情愿,农工,商排最末。

而且舞刀弄剑哪有琴棋书画能来得吹捧得多?

我顶嘴道:“谢除哥哥说过,他会护我一辈子的。”

我爹大怒,给了我一巴掌。

“谁护着你,都没有你自己护住你自己来得踏实!”

于是记忆里温和的爹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变成了一个严厉的师父。

但学武这种吃苦的事情,他始终是看不得。

于是将我送到了隔壁的将军府。

我每天苦不堪言,浑身酸痛,但身体累了就动脑子。

他开始教我人性,教我赚钱。

我其实是怨他的。

凭什么别人家的小姐都可以整日玩乐,不过是学些绣花之类的东西,而我却要这么辛苦。

直到有一天,太子妃请京城贵女前去赏花。

中途太子妃点了国公府家的小姐上来弹琴。

她的琴弹得很好。

可我听到的不是底下的赞美之言。

而是赞美之言底下,男人对国公府家小姐的评价。

就像是点评一盘菜一样。

我突然好像就懂了一点了。

但只是一点。




我开始全面接盘我爹留下的东西,尤其是商铺上的事情我必须牢牢攥住。

没有银子,在这个世道寸步难行。

但我又是个女子,虽然学过如何经商,可到底才十三岁,许多人都不服我。

而趁我爹离世的这个节骨眼,他们私底下撬走我一大批能干的伙计。

剩下的都是些蛀虫,看着就让人窝火。

我一个月日夜不休,对了所有的账本。

想造反的,那对不起你就得去官府走一趟。

在外面乱说话的,那我就教教你,乱说话会是个什么下场。

御人之术,我爹教了我不少。

拿捏了人性的弱点,便赢了大半。

而经商之术,是爹亲自教我,我无法偷懒,便将这些学了个十成十。

他们想看我是如何潦倒,那就让你们看看我怎么从这一片困境里杀出。

或许我在经商这块,随了我娘是有些天赋的。

没过几年,每日进我袋子的银两达到旁人想不到的数目,我的铺子甚至开到了江南。

我成为那些小姐们最不喜的铜臭商人。

但她们不知道我手里能让自己站住的筹码越来越多。

我爹是能够从底层步步爬上来坐稳官场的大学士。

她的女儿自然也不是个孬种。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身边的人居然会刺我一刀。




那个时候朝堂之上风雨欲来。

我爹内心不安对,我也越发的激进。

那天不过是我家的丫鬟偷了我的簪子出去倒卖,我的手里就被塞了剑。

“剁了她的手。”

我不愿意,跪在地上为她求情。

我爹只看着我,眼底是说不出来的沧桑。

我以为我爹会放过我,可他只是握着我的手,逼着我将剑放在丫鬟的手腕上。

“人做错了什么事情,就该付出什么代价。”

我讨厌他日日逼迫我,于是挣扎着跑了。

我爹在我背后大声地喊,“做事不要心慈手软!”

我捂着耳朵不听。

可没想到这竟然是我看到我爹的最后一面。

皇帝突然遇到刺杀,我爹上去挡了一刀。

就那一刀抹了毒,要了我爹的命。

这年,我十三。

......

我从来没这么迷茫过。

我娘走了,现在我爹也走了。

皇帝念我爹护驾有功,封我为昭阳郡主,赏赐黄金百两。

可我不要这些赏赐,我只要爹爹回来。

我宁愿他每天打我,骂我,逼我用功,我也要他回来。

但我不在乎那些金银,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

尤其是那黄金百两的诱惑,我爹的那些穷亲戚没有人能抵挡得住。

我爹在世时,还能压得住这些人。

但当这一切只由一个十三岁的孤女所有。

那这些财富连带着我都是即将被瓜分的肥肉。

丧事办完的那天,他们迫不及待地浩浩荡荡来到我面前。

趁我不在的时候,他们遣散府上所有的仆人。

不仅在我府上叽哇乱叫,还犹如分饼一样划分着我家的商铺地宅。

他们索要东西的时候神情激愤,俨然把我当成一个死人。

但再说到谁来养我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却都充哑巴不说话。

我笑了,“所以我爹的东西,我不仅什么都得不到,我还要被抛弃,是这个意思吗?”

我大伯立即抓着我的手,神情恳切。

“哪里的事情,不是我们不要你,是因为你已经有去处了。”

他说着从袋子里拿了一张定亲书。

“你爹还在你没出生的时候,就给你许配了人家,是我媳妇那远房侄子。”

“你今年下半年也十四了,索性就到他家住着,他们保管会将你养得好好的。”

“我知道你爹曾经给你许过谢家小郎,但按照先来后到你是我那侄子的人。”

他们来府上打秋风的时候我见过那侄儿,是一个痴傻的呆儿,见面第一眼便看中了我。

就说想要娶我回去做媳妇,还动手动脚地想脱我衣服。

我不愿意,便扇了他一巴掌。

他们骂骂咧咧去找我爹告状,被我爹直接踢出了门。

现在居然要把我嫁给他?

“你们哪是为我好,不过就是没人会嫁给一个呆儿。”

“索性就把我扔过去给他传宗接代,顺带名正言顺地把我爹留下的财产瓜分罢了!”

我将那所谓的婚书直接撕碎,拍着桌子让他们滚!

大伯被我激怒,“你不愿意也得愿意!把她绑走直接送过去!”

他们向我步步逼近,伸出手想抓住我。

那一个个脸上的神情不像是个人,倒像是吃人的恶魔。

我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我爹执意要我学那么多的东西。

如果只学琴,我现在只是个会尖叫,会摔东西的弱女子。

然后被他们带走,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说。

将自己这辈子都折在面前这些人手里。

可现在不一样。